第(1/3)页 聂然不露声地站在原地,语气淡然地道:“这不是应该问你吗?你才是医生。” 她暗暗提醒。 宋一城瞬间清醒了过来。 刚在看到她的数值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肯定是聂然下药了。 所以,当场就失控地想质问。 明明当初不是说好不做了吗? 怎么现在又突然动手了,还这么的措不及防。 在人群中,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军医拿着刚答应出来的报告挤了进来,“这个是她刚做的血糖报告,我刚从电脑里调出来,报告显示是在正常范围之内。” 宋一城根本连看都不看,他当然知道研夕的指标没有问题,她是被药物所影响,又不是自身产生的血糖问题。 “那怎么突然间一下子骤然降低?”季正虎站在病床前,不解地问道。 其中一名医生专业地道:“骤然降低一般情况下除了药物……” 他正打算侃侃而谈,想专业的做出各种说明和解释时,宋一城厉声打断道:“什么一般情况两般情况,在还没有检查出来的情况下,不要随便揣测!我们是医生,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是要对病人负责的!” 那名军医就这样当着一干人等被宋一城严厉的挨了一顿批。 其实宋一城说这番话的真实目的是想将事情推迟一些,好问问聂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。 可在其他人听到后,却觉得宋一城说的不错。 怪不得等级在他们之上。 年纪轻轻做事做人如此稳妥,的确适合做个领导者。 站在旁边围观的聂然在看到那群军医们对宋一城略带有欣赏的眼神,不由觉得好笑。 那名军医被挨完了训斥,也无力反驳,只能乖乖去做事。 他拿了针管做事要给躺在病床上的研夕抽血,宋一城一看就反应过大地道:“你要干什么!” 吓得那可怜的军医手一哆嗦,愣愣地道:“抽一管血,做个例行的血液检测啊。” 做血液检测? 一旦验出来,检查出是药物问题,那聂然不就完了?! “不行!” 所有人瞬间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。 成了焦点的宋一城恨不得给自己抽一嘴巴子,这样说不是很奇怪嘛! 聂然看他焦灼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,轻叹了一声。 看,就知道他不适合撒谎。 “对,宋医生说的没错,不行。”这时候,站在人群外围的聂然开口说了一句,众人的视线再次转移到了聂然的身上,只见她笑着道:“这血得抽两管,多做几次比对才可以,毕竟有可能是药物问题。” 宋一城皱了皱眉,但也觉得此时也只能这样做了,不然只会引起别人的怀疑。 “没错,多抽几管!”他说完之后,似还不解恨,又冷声地道:“用最大号的给我抽,每一个指标都给我验仔细。” 最大号? 那名军医看了看自己手中的,又望了望医用托盘里的最大号。 例行检查而已,有必要这么狠吗? 特别是对待一个刚考核归来,连休息都没来得及休息的人。 可这句话他并不打算说出来,以防再被挨一顿训。 其他人看研夕短时间内不会马上清醒过来,也都散了,留了个护士照看着。 而聂然还是留了下来,晚上回来的人比较多,大大小小还是有不少受了伤的,就像施倩她的腿上两个膝盖处都有比较严重的擦伤,需要把她在治疗完毕后搀扶出去。 不过后来看她疼得脸苍白,乔维实在不忍心,一把直接将她强制抱走了。 惹来了好多人的视线和围观。 聂然站在帐篷外,夜中,看到施倩在乔维的怀里小小挣扎的样子,脸上那含羞的模样,她忍不住笑了笑,然后转身正准备返回帐幕内。 突然,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拽到了帐篷的阴暗处。 聂然也不挣扎,这时候除了在帐篷内就频频对她使眼的宋一城之外,也没有其他人了。 两个人站在黑暗中,宋一城皱着眉头,语气里满是焦急地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站在他对面的聂然反而神态淡然。 “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晕了。”他问。 “如你所见,低血糖。”语气还是那么的平静。 可,这对于宋一城来说,越发的不安了起来。 “是你……”做的? 那两个字他梗在喉咙口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 他很怕聂然点头。 这一点头,接下来的应对之策他真的是完全没有思绪。 但庆幸的是,聂然说:“不是。” 宋一城顿时松了一大口气,提在嗓子眼儿里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。 聂然看到他受惊的样子,对于他说道:“这件事你就别管了,反正这事儿不会牵连到你身上。” “我不是怕事牵连到我,而是怕你在这个时候下药被查出来,我是在担心你!”宋一城没好气地低声道。 “行了,知道了,你为我做的那些我都记着,以后会请你吃饭。”聂然哥两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转身就离开了。 对于宋一城,她自然不会像对待汪司铭那么冷漠。 毕竟他是对自己有过帮助。 宋一城望着她离开时的闲散姿态和刚才拍着自己肩膀时的淡淡笑意,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。 真是作孽,喜欢谁不行,偏偏喜欢了一个麻烦精。 而且更作孽的是,自己还对此乐此不疲。 无奈的宋一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最终走进了帐篷内,继续去救治那些伤患。 夜,越发的深了起来。 帐篷内需要检查的士兵逐渐减少。 整片区域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。 所有安全到达目的地的士兵们都安然歇下。 凌晨四点半,躺在床上已陷入晕厥八个小时的研夕此时慢慢睁开眼,那绿的帐篷顶顿时闯入眼帘。 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脑袋一片沉重,艰难地侧过头朝着周围看了看,发现周围一片白,手上还打着吊针。 顿时,所有的片段和记忆全部回拢。 正打算给她拔吊针的护士看到她清醒过来,连忙先替她拔了吊针,然后第一时间去把值班的军医喊了过来。 那名军医一听到研夕已经清醒,马上赶了过来,“你终于醒了?” 研夕躺在床上,眉心微蹙,面苍白地问道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 军医替她量了温度,又重新测了一下血压和血糖,“你晕倒了,现在感觉好点了吗?” “又是低血糖吗?”研夕像是习以为常地反问。 那名正要将测量血压的仪器收起来的军医眉头一皱,“又?你已经很多次的出现这种低血糖的症状了吗?” 研夕乖巧地靠在病床上,点了点头,“嗯,就前段时间莫名其妙出现的。” 军医多嘴地询问了几句,“你有吃过什么血糖的药物吗?” “没有。” “以前有这种病状吗?” “也没有。” “那你误食过什么东西吗?” “我就吃过食堂的饭菜,和别人一样啊。” 研夕很真挚的回答。 那样子乖顺极了,又加上她刚刚考核完成,身体虚弱,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可怜。 那名军医听到了她这一系列的回答,心里有些凝重了起来。 可脸上还是表现的和往常一般,“好,我知道了,应该是你训练太累导致的,你先好好休息。” 他现在也只是揣测,不敢声张,所以只是安慰了研夕了几句,就让她继续休息。 随后就走了出去。 当幕帘被重新关上,帐篷内只剩下研夕一个人时,她再次睁开眼。 尽管神看上去还是那么的虚弱,但是嘴角扬起了一抹狠厉地笑。 谁要和你来日方长,聂然,这一次我不信还玩儿不死你! 重新换了新的吊瓶里含有安眠镇定的药物成分,虚弱的研夕很快就因为药物的作用,含着那抹得意的笑意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。 她相信,等再次醒来之时,就是聂然的死期! …… 凌晨还未亮起的天,那名军医走到了最大的那顶帐篷里。 “报告。”他低声在帐篷外喊了一声。 里面的人随即道:“进来。” 那名军医听闻,立刻撩开了帐幕,走了进去, 那顶帐篷内是住的是几个教官,其中陈军作为这次考核的主考人,自然是要彻夜的记录这次考核的总结。 他坐在那里,看到那名身穿白大褂的军医,诧异地问:“有什么事吗?” 在这种时候能这样不睡觉的跑过来,陈军觉得很是奇怪。 那名军医走了过来,面冷凝,语气也格外严肃地道:“那个女兵醒过来了。” “哦,醒了就好。” 陈军听闻那名六班那名叫研夕的女兵的事情。 应该准确的说,是因为有了聂然那场群攻,所以多少了解。 不得不说,季正虎真是留下了一个不得了的女兵。 考核成绩第一名,挑事的能力也是第一名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