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准备急救的东西? 给谁? 难道是给聂然? 聂然需要急救的意思是……死扛到底,不认输了? 这么冷的天,还不认输? 几个人不得不佩服起聂然那刚硬的性子了,够烈! 天空中的雪花越下越大,寝室的灯在十点后全部熄灭了。 整个营地里安静的只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。 聂然看着这天气,真是郁闷到了极点,四天四夜的不吃不喝,又在寒风里不停的吹,身体里的能量基本全部被消耗完了,接下来就全部是靠意志来坚持了。 寒风下,她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哆嗦,因为越抖身上的热量就会散的越快。 突然间,聂然隐约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不远处渐渐响起。 她抬头望去,只看到严怀宇偷偷摸摸地靠着围墙下的死角一点点地蹭过来,就像是壁虎一样完全趴着上面。 他不睡觉,来干什么? 聂然皱了皱眉头,看着他慢慢地挪了过来,等过了岗哨的视线范围后,一路小跑地跑到了聂然的面前,忙不迭的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白花花的馒头,递了过去,“小然子,这是我偷摸晚上藏的两个馒头,你赶紧吃。” 聂然看着他,真是奇了怪了,按理说她和这人也不熟,顶着违纪的危险来给一个交情并不深的人送东西吃,他是嫌在部队待太久了吗? 上次在安远道的车里听说,他好像是部队里躲他老爹吧,这万一要是赶了出去可怎么办。 “快点啊,不然被发现了就不好了。”严怀宇见她不动,连声催促了起来。 聂然垂眸看了眼他手上的馒头,闻上去隐约有小麦的香味,应该是他刚从厨房里偷来的吧。 这人可真是大胆。 “谁在那里!”倏地,一道声音从训练场的外头响了起来。 严怀宇手一哆嗦,差点把俩馒头给掉地上,他低咒着不知往哪里躲好,“靠,不是吧!下大雪都跑出来,安远道这个神经病!” 他没来得及开溜,就听到身后安远道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,“哟呵,顶不住了?让人送吃的了?” 严怀宇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,索性也不躲了,他梗着脖子怒声道:“安远道你别太过分了,聂然几天几夜没张嘴进食了,你就是罚也不能这样啊!” 安远道一脚就踹在了严怀宇的屁股上,“臭小子,在部队里还敢指名道姓喊我名字,找死啊!” 严怀宇此刻就想着能让安远道放人,也不管屁股上那一记了,嚷嚷着道:“你赶紧放了小然子!” 安远道斜睨地看了一眼像个木头人似的聂然,“只要她认错,随时可以走。” 他就不相信了这香喷喷的大白馒头放在眼前,这丫头片子还能忍的下去! 严怀宇听到安远道这样说,马上劝了起来,“小然子,要不然你说个服吧?好汉不吃眼前亏啊。” 聂然死死地盯着安远道,声音轻轻的,小小的,却格外的掷地有声,“我、不、服!” 三个字瞬间将安远道那张等着聂然认输的得意脸砸了个稀巴烂。 安远道咬着牙,冷冷地扯出地个笑,“看到了,她不说那我也没办法。” “小然子。”严怀宇看她那倔强的样子,只觉得头疼不已。 明明就是个小姑娘,怎么比自己还倔! “行了,这大冷的天,你一个人好好享受吧。”安远道强压着心里的怒气,一把抓住了严怀宇的衣领,像是抓鸡仔似的,把他提了出去。 “喂,安远道你给我放手!” 一路上严怀宇使劲地挣扎着,最后被安远道一脚踢出去老远,“赶紧给老子睡觉去,不然我给你个大过,让你提早从部队滚蛋。” “靠,安远道你个混蛋,没人性!” 严怀宇摸着自己的屁股咒骂了起来,见安远道又要上来踹自己,一个闪身躲开后,一溜烟儿的就跑回了宿舍。 从值班室里走出来的陈军看到安远道又是一个人回来,就知道那个叫聂然的新兵还是没认错。 他笑着道:“这女兵倒是挺能扛啊。” 安远道恨恨地看了眼生身后的训练场,“能抗?哼,有本事就扛到死!” 但很快,他就后悔自己那晚所说的话了。 因为,聂然好像真的打算扛到死! 预备部队里这下出了稀奇事儿了,六班女兵公然反抗军令不说,甚至罚站了整整六天,六天! 不吃不喝不睡的六天! 一班在野外训练也不过是三天三夜而已,但这位却翻了足足一倍,而且据说刚进部队才一天都没到的女兵。 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,就连隔壁部队基地的士兵们也知道了,恨不得一个个爬墙头来看看这位英勇的女兵! 教官办公室内,刚带着一班训练了一天一夜回来的安远道连洗澡都没来得及去洗,就进办 洗,就进办公室想问问情况。 他在山里头不知年月,一出来就问陈军,“还在那儿?” “嗯,没动过。”陈军瞅了眼窗外训练场的情况,对他说道。 安远道气恼地将脑袋上的帽子一把抓了起来,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,骂骂咧咧地道:“他妈的,她不会真打算扛到死吧!” “难说,六天都扛下来了,要知道七天可是人的极限啊。”这时候陈军还特别“好心”地提醒了他一句。 安远道瞪了他一眼,怒问道:“严怀宇那兔崽子没给她送吃的去?” “有啊,可这姑娘愣是一口都没吃。”陈军很无辜地耸了耸肩。 “妈的,我还真没见过这样倔的女兵!”安远道透过窗户看了眼还站在那里不挪动半分的聂然,只觉得脑袋都大了。 陈军笑着放下了手里的笔,“我听说医务室那边都已经准备好急救的东西了。” “他们怎么知道的?” 人都没倒呢,这就准备好急救了?他们消息够灵通啊! “据说是班里有人去打招呼的。” “靠!她们宁愿给医务室打招呼也不去劝劝那丫头片子?”安远道不可思议地问。 “有,但她不听啊。” 安远道听到陈军一口一个不肯吃,不听劝的,只觉得心烦不已。 “算了算了,随便她去吧!大不了饿晕过去直接送医院!”他一脸不耐烦的打算去浴室里洗个澡,这一天一夜的野外训练抓一班那群兔崽子就够累的,现在还要惦念着那丫头片子,他也过的太累了吧! 可刚拿着帽子要走人,结果在门口就和刚进门的季正虎给撞上了,只见季正虎先是一愣,然后气势汹汹地问道:“安教官,我的兵站在那里已经六天了,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人!” 又来一个! 安远道都不知道怎么了,为什么自己一碰上那丫头总是落下风,他没好气地说道:“老子倒是想放啊,她自己不肯走!关我屁事啊!” 季正虎当然也知道聂然自己不肯走,可总不能因为不肯走就让她一直站在那里吧! 本来还打算让她受罚完了,自己还要再罚她一个负重十公里的让她明白明白,可没想到这女兵都绝,居然这么一站就站了六天,还没有任何想要低头的意思。 “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。” “我怎么知道,这丫头片子真是个疯丫头!”安远道一提那丫头就觉得头痛,比上战场还头痛,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度自己恼怒着,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。 他立刻对季正虎问道:“咦?你不是她教官嘛,你可以让她归队啊!” “可她只对我说了三个字。”季正虎不提这个还没事,一提心里就不爽了! “哪三个字?”安远道有些好奇地问。 季正虎冷冷地丢了三个字:“我不服!” 安远道先是一愣,随即爆了一句,“……我操!” 他真是彻底被这个丫头片子给打败了! 这么傲,真他妈绝了! “安教官,这可是六班的人,出了问题到底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?”季正虎看他又是爆粗口,又是拍桌子的,皱着眉问。 “我……我负责行了吧!”被逼问的安远道郁闷的拿着帽子往浴室里走去。 明明是那丫头的错,结果现在全变他自己的了,这叫什么事儿啊! 而另一边,方亮好不容易在野外训练之后,得知聂然还站在那里的时候,他终于按捺不住了。 六天,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! 可大白天的他怕会引起注意,加上自己刚训练完毕体力已经清空,所以洗了个澡休息了会儿,等到了晚上后他和前几天严怀宇的一样,偷偷摸摸的怀里藏两个馒头走到了训练场。 “给!” 早已听到声音的聂然一睁开眼,就看到方亮递过来的一个馒头。 唉……又来了! 她的意志力不怎么坚定啊,能不能不要一个两个的都来诱惑她! 聂然摇了摇头,几天没喝水加上那天站在雪地里一天,因此着凉发烧,现在一开口那嗓子就火烧火烧的疼,带着沙哑地道:“我不吃。” “就算是反抗,你好歹也吃点吧!不会有人看到的额,你快吃点。”方亮不由分说的将馒头放在了她的嘴边。 聂然吃力地勾起了一个虚弱地笑,干裂的唇一笑直接裂出了血口子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有人盯着这里吗?” 从第四天晚上安远道能那么掐着点来捉严怀宇的时候,她就知道安远道一直在暗地里默默地观察着她。 这一点方亮当然也知道,只是他觉得自己能走过来这么长时间也没被捉回去,显然安远道是默认的。 既然默认了,有没有盯着有什么所谓! 他皱着眉头看见就是不肯咬自己手里的馒头,气恼地直皱眉,“你这人怎么那么倔啊!当初在新兵连以为你够倔了,没想到在这里你更狠!部队里只有服从,服从是军人的天职,这话我当初就和你说过。” “方亮,我说过我不适合来这里。” 聂然嘴角挂着的笑意让方亮微微愣了愣,随即拧眉道:“所以你这是在故意反抗?” “不全是。” 聂然轻轻摇了下头,并不继续说下去。 但却让方亮心里更纠结了,“不 结了,“不全是是什么意思?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 难不成他她这么做,最主要的目的是是为了离开预备部队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