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日者虽然精于料事算计,但一切算计都需事前卜筮,再从容布置。 如今这连番变故之下,他所有准备的手段都被废了,至于重新布置,肯定来不及。 况且还有一位秩三的闾长在呢,他的反抗肯定没有意义。 想到这里,庆琦把心一横,干脆放弃挣扎,噗通一声,跪倒在陈闾长面前,交出自己的闾副铁印。 “庆琦有错,自愿去职,受军法处置,只是时疫未消,还望闾长开恩,准我戴罪立功!” 庆琦这一手服软,并没有出乎田籍的预料。 但与此同时,却也等于默认杀了田克之的事实。 于是田仁寿顿时明白,原来自己这一路,居然是认贼作友,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! 急气攻心之下,田仁寿喘咳连连,一手颤抖地指着庆琦,张嘴欲骂,却反而因此咳得更厉害。 如此几番之后,他终于一口气没提上来,躺倒在地上。 气绝了。 …… “我最后对田仁寿说的那番话,悄悄动用了【小言】放大其‘怒憎’的情绪,让知道真相的他急怒而亡,也算间接为鱼报了仇。” “当然,此时众人注意力都被庆琦的恶行所吸引,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,只以为是庆琦气死了他,倒是省却我不少麻烦……” 想到这里,田籍下意识与妫鱼对视一眼。 两人自结发巫术“连结”之后,心意相通的程度与日俱增。 此时大仇得报,两人相顾一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 …… …… 该埋的埋,该抓的抓,该去职的去职。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陈闾长带着属下一众紫龙卫,迎着真正的太子妃进入县寺大堂,让后者高坐上首,而后带领众人齐齐下拜,高声告罪道:“麟甲闾救驾无功,致使殿下受难,臣忝为闾长,指挥失措,罪不可赦!” 太子妃闻言,却是指着旁边恭立的田籍,温婉一笑道:“田博闻虽是狐字营紫龙卫,但此番随麟甲闾行动,受你节制,便也算你们的人了。我是他救回来的,也就等于你们麟甲闾救了我。既然如此,你们何罪之有?” 一众紫龙卫闻言,包括陈闾长在内,都下意识地望向了田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