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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电话那头，褚亮久久没有回神。

    他现在心头是觉得有点荒谬的。

    这种荒谬的感觉，就好像是那种踏破铁鞋无觅处，结果一低头，发现自己脚下就踩着那个东西，但那个东西居然还沾染了牛粪一般。

    复杂难言。

    一时竟然是有些不知道该高兴自己终于找到了这个东西，还是该恶心。

    他怎么也想不到，自己随便接触的一个人，居然还真的帮着自己找到了薛莹的线索。

    “这个薛莹跟薛绍扬，现在感情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唐玉青刚才就觉得褚亮似乎怪怪的，忽然听见褚亮这么问，唐玉青一下子也不知道是该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“什么感情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是亲生父女吗？”

    褚亮翻了个白眼：“请问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既然是重新团聚的父女，不是父女亲情，还能是什么感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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