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圩五章 周张起忿争-《帝后为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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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厚照人虽小,可这点子倒是不少,听闻张均枼这么说,虽仍是哭个不休,却是点点头,张均枼这便侧首朝张延龄望过去,又给他使了个眼色,这张延龄听闻张均枼方才同朱厚照所说,他自是知道张均枼唤他过去所为何事。

    想他自小便是在张均枼的巴掌底长大的,自然也知道,张均枼手素来不轻。

    张延龄极不情愿的走过去,张均枼见他已走近,望准他的手臂,抬手便要打去,张延龄见这势头似乎不轻,连忙闪过身子。张均枼见他躲过去,倒是没什么反应,可朱厚照却是看在眼里了,他见他躲开了,原本哭着便没停来,这便愈加嚎亮了。

    见朱厚照如此,张均枼当即剜了张延龄一眼,张延龄没辙,只好凑过来,此回张均枼却是不愿自己动手,反而是望着朱厚照,柔声道:“照儿,母后手疼,要不你自己动手吧reads();。”

    想他朱厚照年纪虽小,可这气力却是不容小觑,他当年尚不过几个月大之时,张均枼和朱祐樘便挨过他的打。

    所以朱厚照手轻重,张均枼心里头可是清楚得很。

    可张均枼虽是轻触,张延龄却是不知,他听闻张均枼要朱厚照亲自动手,当即卸防备,竟是自己主动凑过去,一面还道:“太子爷,您请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,响亮的掌声亦是紧接着响起,而后张均枼听到的,便唯有张延龄的嚎声。

    张延龄捂着脸颊,吃了痛也不敢说出去,毕竟朱厚照还是一个黄毛小子,被一个小孩子打得嗷嗷叫,这若是传出去了,那他这建昌伯的名号可就全毁了。

    不过这果真是火辣辣的一阵疼!

    张延龄这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也难言,他松了手,不再紧紧捂着脸颊,垂眼见朱厚照亦是抬头望着他。

    朱厚照望见张延龄捂着脸颊,那般吃痛的模样,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消逝,不经意间扯动嘴角,露出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可那笑意在张延龄眼中,却是如同冷嘲热讽一般,张延龄望着他,微微摇着头,而后收回目光,转身面向张均枼,言道:“阿姐,我琢磨着,这个孩子长大了以后,一定能在武功上有所建治。”

    张均枼微微颔首,应道:“嗯。”

    可张延龄如此说,在朱厚照这么个孩子看来,却如同天文,他自然听不懂,便依旧仰头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望着他,问道:“什么是武功?”

    张延龄懒得同他解释,便只道:“夸你的。”

    朱厚照听罢再次勾起唇角露出一笑,张延龄见了忍不住低声问道:“阿姐,这孩子是不是歪嘴呀?”

    这话叫朱厚照听去,自然不能轻饶了他,只听朱厚照唤道:“舅舅。”

    张延龄听唤一愣,莫不是叫他听了去,他垂首朝朱厚照望过去,却见朱厚照又是露出那样的一丝笑意,言道:“你长得真丑。”

    听闻朱厚照说张延龄丑,张均枼可是不会再放纵了,她略带斥责的唤了朱厚照一声,言道:“不可胡说。”

    朱厚照却是可怜巴巴的望着张均枼,道:“照儿这是在夸舅舅。”

    张延龄见张均枼这回是向着他的,便故作委屈,嘟嘟囔囔道:“有你这么夸人的么?”

    “有啊,我说你丑,就是说你好看。”

    话音方落,南絮忽然推门进来,望着张均枼时,神色颇是张皇,只是望见朱厚照和张延龄也在,略有避讳,便只唤道张均枼一声“娘娘”。

    张均枼听唤,自然望去,却见南絮如此神情,便预感恐怕是出了什么事,她急忙询问,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南絮果然道:“出事了。”(未完待续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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