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谦用命为她画了一座监牢,不要奢求这个男人会有“你幸福就好”“爱她就放手”之类的觉悟,因为他那样的人,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,连爱情和付出都带着偏激。 他想让沈婠记他一辈子! 愧疚动容,自责难当,最好因此与权捍霆产生嫌隙,这辈子都不得相守,无法善终! 沈婠掩在墨镜后的眼神看不分明,只能隐隐看见她垂眸的动作,以及颤动的睫羽。 红唇微启,喃喃吐出一句“……你又何尝不是自私?” 漾漾尾音飘散在风中,轻不可闻。 “你救了我,”她抬眼看向碑上的照片,音色凉淡,“所以,我不愿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你,姑且就当你只为了救我,但你休想让我停在原地,用往后余生来为你做祭。” 狂风席卷,长发烈烈扬起。 “以后没有特殊事情,我不会再来,你就安安心心在下面等我把伺候你的几个人送到。自然,逢年过节不会少你的钱用。” 说完,转身离开,没有再回头多看一眼。 背影决绝且凉薄。 碑上,照片依旧,画中人笑意如故。 走到半路还没出园,雨就落下来了。 沈婠穿着高跟鞋不能跑,很快就被淋湿。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,车又停得有段距离,这时,旁边花店老板从小窗里探出头“姑娘,进来躲一下吧!” 沈婠推门进去“谢谢。”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,薄汗衫,夹趾拖鞋,一把老蒲扇,挺着个巨大的啤酒肚,满面油光,笑容憨厚。 邋里邋遢的形象与他身后一片花海格格不入。 这些花多以白色为主,毕竟是开在墓园外的鲜花店,所以看不到玫瑰芍药这类占尽娇艳的人间富贵花,不过这些素净花朵却生机蓬勃,开状饱满,一看就是被精心照顾着的。 “姑娘,给——” 老板递来一条毛巾“擦擦身上的雨水,别看天热,还是容易感冒的,而且热伤风不容易好。” 说完,也不管沈婠作何反应,直接往她手里一塞“放心,我老婆洗过的,干干净净。” “……谢谢。” 老板摆摆手,摇着蒲扇坐回太师椅上,旁边有个小窗,就是他之前伸头出来叫住沈婠的那扇,窗前摆了张木案,案上放了个搪瓷盅。 此刻,他旁若无人地窝进椅子里,闭着眼睛,小曲儿哼哼,优哉游哉,好不自得。 沈婠收回目光,拿起毛巾擦头发,一股淡淡的洗衣皂清香传来,手里的毛巾触感绵软,却不像新的,大约是洗干净后,还用滚水煮过。 可见这老板的妻子,必然是个蕙质兰心体贴贤惠的女人。 “您在这儿开店多久了?”沈婠闲聊般开口。 “擦完那儿有热茶,要喝自己倒。”老板闭着眼睛,没睁开,随意得很,“多久了……我算算啊,得六七年了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