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权捍霆早就知道沈婠是不一样的。 她不羸弱,不攀附,不讨好。 在她眼里,自己不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权六爷,只是权捍霆——她的爱人,而已。 因为她爱他,所以才不惜代价、不顾一切。 “除非不爱了,否则,你出事我永远没办法袖手旁观。” 从十岁离开占鳌岛,孤身漂泊在外,到如今坐拥半壁江山,期间每一次博弈,每一场鏖战,权捍霆从来都是冲在前面。 雄兵集结,哪有将帅在后的道理? 从来都只有别人寻求他的庇护。 这是第一次,有人想要保护他。 “婠婠……”一股暖流涌上心头,权捍霆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 沈婠却径直扭头,不再看他。 男人眼里闪过委屈,想抬手抚上她脸颊,却被女人轻轻避开:“刚才不是还骂我来着?别动手动脚……” “我是因为担心……” “担心就可以乱发脾气?” “……我错了。” 沈婠抿唇。 权捍霆抬手捧住她的脸,稍稍用力,又让她重新转回来。 四目相对,男人说:“你不想看着我送命,我也不希望你受伤,婠婠,我舍不得。” 听见这样的话,她心里纵使再大的气,也消了。 小声嘀咕:“认错倒是认得挺快……” 权捍霆轻笑,看上去好像还有点儿……得意? 擦! 沈婠的最大问题就是发烧,由于伤口感染造成,而感染的主要原因则是在水里泡得太久,加上营救过程中,体力透支和神经紧绷,种种因素作用下,才最终昏迷。 经过抢救,发烧导致的肺部炎症已无大碍,烧也退下去了。 至于手臂的伤口,看着吓人,其实划得并不深,连包扎都不用,等自然结痂脱落就行。 沈婠醒来没多久,便要出院。 权捍霆不赞同,医生也不批,就这样沈婠直接在病房住下。 傍晚,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空。 权捍霆把打包的饭菜取出来,放到病床中间支起来的横板上。 三荤三素,外加一个鱼头豆腐汤,色香味俱全。 沈婠是真饿。 上岛以后,她只吃了包压缩饼干,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权捍霆,也不觉得饿,这会儿,食物的香气直往鼻孔钻,她伸手一摸,才发现自己肚皮瘪得不成样子,都已经往里凹了。 沈婠准备动筷,被男人制止。 “?”这人不会还在生气,连饭都不给她吃吧? 权捍霆:“我喂你。” 沈婠迷茫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动动手臂,意思是:我还没有残废吧? 权捍霆:“乖,听话。” 在山洞里,他也是这么说的,沈婠彻底没办法了。 接下来就是“你喂我张嘴”的游戏。 沈婠七分饱的时候,他忽然停下来。 “?” “医生说,你饿得太久,一次不能吃太多。” “可我没饱。” “不饿就行。” “……你虐待我。”沈婠语气幽怨。 权捍霆被她这副可怜巴巴求投喂的样子气笑了:“爷没那么缺德,也就你惦记这口吃的。” “人是铁,饭是钢。” “……” 说不给就真的不给,权捍霆向来有原则,所以,剩下的菜和饭都打包进了他肚子里。 沈婠眼睁睁看着他用自己吃过的筷子,碗里还剩了两口饭,也都被洗劫一空。 护工进来把碗收走,权捍霆知道她有饭后散步的习惯:“要不要下楼走走?” “好。” 医院大厅旁边,有个小花园,得益于热带气候,即便时值寒冬也依旧林木茂盛,郁郁葱葱。 沈婠和权捍霆十指紧扣,迎着夕阳余晖,吹着习习晚风,沿石板路前行。 两人很少交谈,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温馨弥漫。 不远处,一位白发苍苍老先生扶着身体佝偻的老伴儿,颤巍巍走着。 每当老太太开口说话的时候,老先生就会不自觉低头,主动将耳朵凑到她嘴边。 听懂之后,哦一声,然后彼此相视而笑。 沈婠静静看着,笑容不自觉爬上嘴角。 权捍霆往她腰上一揽,“羡慕?” “世上夫妻太多,能够从一而终、白头到老的,却只是少数。” 或许感情破裂,或许一方早逝,总有那么多残缺不全。 “不用羡慕,因为我们也会这样。”男人说得笃定。 沈婠撇嘴:“我才不要当小老太太。” 权捍霆往前看了一眼,霎时明了:“放心,你就算老了,那也是身材最好、气质最佳的俏老太。” 噗嗤——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 青丝暮雪,伴你左右。 …… 入夜,权捍霆留在病房陪床。 楚遇江和凌云就住隔壁,被某人勒令不准敲门打扰,否则……呵呵,后果自负。 沈婠的手臂不能沾水,但她又想洗澡。 “……我用保鲜膜包好了。”说完,就往浴室冲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