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萧灵儿笑了笑,笑容那般温柔,“是啊,我很快就要做他的妻子了……。”目光满是向往。 萧宝儿觉得她姐姐真的很傻,晏七究竟有哪点值得她姐姐如此倾心相待,姐姐明明值得更好的男子。 想到那天的计划,暗暗握紧了拳头,姐,你别怪我,我也是为了你好。 萧灵儿忽然说道:“过几天就是芳媛社的开春会吧。” 萧宝儿心脏“咯噔”一跳,不动声色的说道:“是啊,姐姐跟我一起去吧,你几年没在,正好借这个机会联络一下感情,要不然大家都忘了你呢。”想当年她姐姐可是芳媛社的魁首呢,她姐姐出国后东方漪才冒出头来。 萧灵儿笑了笑,眼底划过一抹幽冷:“这么多年,跟我一批的都嫁人了,都是你们小年轻,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。” “你就去嘛,你要是不去,那我也不去了。” “真是拿你没办法。”萧灵儿无奈笑道:“我去还不成吗?” “那天,把紫苏也带去吧,让她认认人……。”萧灵儿提议道。 萧宝儿只要一听到萧紫苏这个名字就想要炸毛:“为什么?她就是个野种,把咱家的面子都丢尽了,凭什么带她去?” 萧灵儿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宝儿啊,你还是太天真,萧紫苏无论如何都抹不去私生女的印记,你又何必跟她争一时之短,相反,如此还可昭显我们的大度宽容,一个女人,最重要的是心胸。” 萧宝儿握了握拳头,知道姐姐说的有道理,是啊,姐姐是很大度,也很宽容,宽容到对晏七在外的拈花惹草不闻不问,女人做到这个份儿上憋屈死了。 “好,我都听姐姐的。”萧宝儿垂下脑袋,眼底一丝冷意悄然滑过。 萧灵儿唇边的笑越发温软柔和。 —— “赶紧赶紧,把家里四处都打扫干净,要是让我看到有一处蜘蛛网,扣你们这个月的工资,都给我好好干活。” “少爷马上就回来了,你们都给我老实干活,不准生事,知道吗?” 管家背着手站在客厅,厉声训话。 打扫的佣人齐声应道,“是。” 原来老先生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这个传言是真的,今天就是少爷认祖归宗的日子,怪不得管家一早就喜气洋洋的,确实该喜气,毕竟随着大少爷的去世,以为裴家后继无人,该就此没落了,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私生子,这对裴家却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。 管家心道,少爷终于要回来了,整个人有些激动。 “老马……。”一道微弱的声音忽然响起,管家看过去,就见裴予扶着门框走出来,整个人瘦的一阵风都能飘走。 “先生,您怎么出来了。”管家赶紧走过去扶住他。 裴予目光往外看了一眼,望穿秋水:“还没到吗?” 管家笑道:“先生别着急,快了……。” 扶着裴予坐到轮椅上,给他腿上盖了条毛毯,管家推着他走到落地窗前,看着院子里的萧索,笑道:“先生终于苦尽甘来了,少爷回来,家里就热闹了。” 裴予嘴角勾起一抹笑,“是啊……。” 两人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四点,依旧不见人影,裴予目光从期待渐渐到失望再到灰败,整个人如同秋风中即将枯败的落叶:“你不是说快了吗?怎么还没回来?你骗我……。” 管家焦急的看着门口方向,少爷真是的,明明一早就入京了,怎么到现在也没回来,他是干什么去了?知不知道先生等的有多心焦? 裴予知道,这个孩子心底有怨,终究是亏待了他啊…… 这时,一道身影从门口缓缓现身,裴予目光“嗖”的就亮了,是他回来了吗? 下意识坐直了身子,目光染满期待。 那道身影缓缓走来,走得近了,明显看的出是一个女子的身形,裴予眼底的期待渐渐熄灭。 裴英扶着裴辛夷的手走进来,看着坐在落地窗前的灰败影子,开口喊道:“大哥,轻寒回来了吗?” 裴予不说话。 管家摇了摇头。 裴英抿了抿唇,脱下大衣,裴辛夷顺手接过来,裴英走过去说道:“兴许有什么事耽搁了,你也知道的,他那身份,整天忙的很,咱们要理解。” “嗯。”裴予淡淡道,扭头看了她一眼,“家里还好吧。” 裴英笑道:“还不都那样,小七马上要结婚了,最近在准备他的婚事,忙是忙了点,以后大概就不能再随便出门了,所以就趁着这个空闲时间出来看看,也是想看看这个侄子。” 裴予目光闪了闪,晏七……这是英子心中永远的痛,看着面前的女子沧桑的面容,目光唯有动容:“英子,这么多年,苦了你了。” 裴英握住他的手,笑容平和:“什么苦不苦的,一样都是活着罢了。” 她越这样说裴予心里越痛,是他没本事,不能给妹妹想要的生活。 裴辛夷来到厨房,轻车熟路的熬了碗莲子粥,端到裴英手里。 裴英接过来的时候淡淡瞟了她一眼,裴辛夷默默退了开去。 下午六点,天逐渐黑了,别墅四周亮起了灯,大门口还点上了两盏崭新的灯笼,意寓欢迎回家。 七点…… 裴予深深叹了口气,枯瘦的手抓着轮椅扶手,“推我回去吧。” 管家心疼的不行:“先生……。” 裴英看了眼窗外,眉头微蹙,这个轻寒,到底在搞什么? 就在此时,大门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。 裴轻寒一早下的飞机,男人身材修长,面容俊雅,气质清润,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令女人心动的存在。 “嗨,先生,可以要个联系方式吗?”妖媚女人拦在男人面前,媚眼如丝。 这男人身上有一种隐隐的气势,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者,却全部隐藏在那张温润的面容后。 女人心脏“噗通噗通”跳的飞快。 男人并未看她一眼,长腿越过女人,扬长而去。 女人眉梢微挑,追出机场的时候,就看到男人弯腰上了一辆商务轿车,最低调而奢华的车型,和这个男人的气质很配。 轿车扬长而去。 女人将手机对准车牌号,拍了张照片,只要在京都这片地界,就不信查不到你是谁。 女人嘴角勾着一抹志得意满的笑,仿佛已胜券在握。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旁边:“小姐。” 司机拉开车门,女人扬眉,眉目渲染着尊贵与骄傲,弯腰坐了进去。 “寒哥,我们先去酒店还是裴家?坐了一夜的飞机,是不是要先休息一下?”傅白试探着问道。 裴轻寒眼眸微阖,闻言淡淡道:“去酒店。” 傅白松了口气,吩咐司机:“去酒店。” “林哥知道您要来,一早就在等着了,酒店也是他安排的,您看要不要见见他?” “嗯。” 寒衣社大本营在江州,成员遍布全国各地,全国几个重点城市更是早有布局,如今已经发展成各省市的重点帮派,只是平素低调,鲜少惹事,但是亮出名号,依如雷贯耳,全国的势力集结起来,将会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局面。 林昊分管京都,作为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,这片地界的价值可想而知,林昊这些年兢兢业业,带着人马低调从事,人人都听过他的名头,却不知道他竟是寒衣社的人。 裴轻寒洗完澡出来,客厅站了一个人,三十多岁的年纪,个子不高,很是精瘦,侧脸有一道一寸长的贯穿眉眼的刀疤,为其平添了几分冷煞。 见到男人出来,恭敬垂眸,视线里是男人穿着拖鞋的脚趾,一个男人的脚,也能白成那样。 “寒哥,您终于来了。”语气隐有激动,多年前他执行寒哥的命令,蛰伏在京都,默默布局发展,原来寒哥早有先见之明,他终于要来京都发展了,只是京都势力错综复杂,想要多走一步亦是难上加难,但是他无条件的相信眼前这个人,相信有他在,一定可以在京都闯出一片天,改写京都的局势。 “这么些年,还好吗?”裴轻寒擦着湿漉漉的头发,走到落地窗前,容色淡漠。 “还好,一切谨遵寒哥的指示,不敢轻举妄动。” “这是京都目前各势力的分布以及人员情况,寒哥请过目。”林昊将一份文件放在琉璃台上,然后又拿出一份牛皮袋。 “这是您交代我调查的事情,都在这里。” 林昊离开后,裴轻寒倒了一杯红酒,慢悠悠品着,拿着资料坐在沙发上翻看起来。 中午酒店服务员送来了午餐,裴轻寒吃过午休了一会儿,昨晚在飞机上睡的并不安稳,这一觉便睡的格外沉了些,再醒来已是下午四点。 敲门声响了起来。 裴轻寒嗓音有些沙哑,“进来吧。” 傅白推门走进来,端着一杯温水,将药片递过去:“寒哥,该吃药了,您早上都忘了吃。” 裴轻寒接过来,温水吞服,低声问道: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 “下午四点。” 裴轻寒掀开被子下床,“走吧,该面对的,始终要面对,逃避解决不了问题。” 傅白垂了眉眼,走过去收拾桌子上的资料,看到最上面一层,映入一个熟悉的名字,眉头微蹙。 寒哥还是忘不了她。 是啊,哪儿那么容易忘呢?有的人,一旦爱上,便是一生。 那个已经成为了别人未婚妻的女人。 寒哥总是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,连她每天吃了什么,什么时间睡觉,和什么人接触,说了什么话,都要事无巨细的知道,有什么意思呢?只会加剧痛苦而已。 他有时候就很怨恨那个女人,为什么要出现,寒哥除了十年前和她的渊源外,相交并不深,为什么就爱的那么深呢? 他没有爱过人,所以不理解,就是觉得寒哥过的太苦了些,这样遥望着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女人,不是自虐是什么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