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三章 芳魂(一)-《诅咒之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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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行就齐蒙一人,他兽人的体型太多明显,带去南方诸国只会招惹很多麻烦。

    比鲁奇科,离开了他之后,新晋的布朗尼在比鲁奇科里大展手脚,至少把一半对齐蒙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找个理由清理了,以贪污**,或是违反法律等等名义。事实上,齐蒙在比鲁奇科带起狡猾的风气之后,贪污这种风气上到公爵,下到村长,几乎大部分人都在利用职权来牟利,当然恪守光明之道的他们,贪污贪得滴水不漏,怎会被轻易就抓到了证据?

    如此的抓人杀人法,很是有讲究的,杀了一位公爵之后,一些小贵族被挂上公爵一党的名号,以各式各样的理由处理了,当然他们之所以会被认定为公爵的余党,原因是他们或和公爵看了一场拍卖会,或因去公爵府里吃了一顿饭,当然这些原因是不会公知于众的,只有一个个‘经调查’和‘经多年调查’的字眼出现在诏布书上。

    一个作者收到一些金币之后,还能把这个‘经调查’的过程,写得可歌可泣,写得栩栩如生,从布朗尼继位开始,比鲁奇科种种乱像开始说起,这位王的艰难困苦,这位王的伟大英明。

    当齐蒙在位时,不曾漫天的赞美之声,开始成为文人墨客嘴里的‘我们要客观’‘我们要公正’等等字眼,当然,他们的用词是为了不抵触一些还对齐蒙王,心怀憧憬的人旧念,也应了布朗尼上台的新形式,当然这个公正的大半内容还是用以揭齐蒙政权的罪恶,以及短板,虽然说得头头是道,但唯独不见一两个文人墨客,能够指出挡下布朗尼证权的优劣的,于是,漫天又是抑扬顿挫的赞美。

    墨斯这个诗乞,虽然闲散惯了,但好不容易看到比鲁奇科兴起一点文学,却成了政治道具,大骂那些稍稍有才华便去忙着挣钱逐名的诗人作者,就是一条没长骨头的狗,总是舔着政治的屁股,借着政治的大势,来走名声的捷径。

    其中诞生的伟大诗人,就是一个把山贼布朗尼写得栩栩如生,如何英明,如何临危受命,接任齐蒙丢下的这个烂摊子,当然不敢得罪那些深深蛰伏齐蒙的光明之道下,对他敬若神明的人,他还是用诗强调了齐蒙也是无可奈何,因为他并无这个本事,只能交给伟大英明的布朗尼王,在这位诗人的诗里,看得到颂扬布朗尼时的澎湃激情,而颂扬齐蒙时就显得像是百无聊赖地无病呻吟了。

    墨斯诗乞,虽然一心装他的诗乞,但实在恼恨这个国度无耻的诗人和作者,继续糟践文字,活在荣耀之城的诗人,写书人,一夜之间,全部丧命。

    布朗尼虽然为此事大为恼火,可他面临和齐蒙一样的情况,对这位诗乞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,公爵罗奥越觉得政治这东西不适合他了,山贼继位之前,说的还很好,让他成为亲王,共同管理比鲁奇科,但继位之后,几年时间就将他的权利架空了。

    当愤怒的罗奥前去质问布朗尼时,他给的回答是:政治从来只有一个核心,多一个核心只会多一个潜在的巨大风险,这是必要的,再当个十年等他把钱挣足了,一样要弃位而逃,把这个捞钱‘最好’的位置,留给罗奥。

    真的是捞钱最好的位置么?

    罗奥并不相信布朗尼的话,越觉得迟早有一天山贼会把屠刀放在自己身上。他开始背着布朗尼,布置一些他认为的后路。

    实话而言,他更怀念往日的比鲁奇科,没有这些复杂的政治关系,稠密的机构枢纽,他只是个小小子爵,虽然权职家产上,远远不能和现在先比,但贵在自由啊,唯一担心也就别人来打劫他的领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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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现在虽然位居亲王,但时刻提心吊胆,不知何时,就会沦陷在政治的漩涡中,成为牺牲品。

    那些大贵族们比他们这些后期崛起的贵族更有觉悟,就是欲先享其乐,必先承其重嘛,过惯了小民生活的罗奥,布朗尼,乃至齐蒙,都不适合这份重量。

    政治和国家,实在不能和金币箱体并论,金币的多于少,有醒目的数字,而国家的兴衰,看似复杂,但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决策失误,导致一连串的反应,崩塌的度,就会失控。

    除了拼命让它变得更好之外,谁也无法把控它真实的将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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