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4、老爷子的复仇-《圣王令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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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楼走廊传来闷响,雕花檀木担架被粗暴地撞在墙上。
抬担架的四名壮汉穿着盘扣对襟衫,袖口露出的刺青狰狞——正是东南亚黑市拳场的“绞肉机”标志。
“先生好大的架子!”
声音未落,担架上的老人已被搀扶着站起。
陈氏老太爷拄着龙头拐杖,金丝眼镜后眯着双鼠眼,寿桃图案的唐装下,隐约可见缠绕腰间的鳄鱼皮枪套。
“在下陈鸿图,特来替犬子讨个说法。”
他抬手示意,身后武者捧上鎏金托盘,“听说先生喜欢古董,这是寒舍藏的成化斗彩鸡缸杯,权当赔礼。”江河挑眉:“赔礼?”
“当然。”
老太爷笑得满脸褶子挤成核桃,“只要先生自断右手,再给犬子磕三个响头,这事就算了了。”
他忽然提高音量,“否则——”
“否则怎样?”
江河起身时,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。
林初雪注意到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匙,那金属薄片竟在灵力下逐渐扭曲成柳叶形状。
“否则别怪我陈家不客气!”
“陈老太爷这是要同归于尽?”
“你懂什么!”
老太爷掏出左轮手枪,枪口抵住江河眉心,“我陈家五代单传,犬子若成了废人,不如拉着你垫背!”林初雪的指尖攥紧桌布,却见江河忽然笑了。
江河的笑声像冰棱坠入热汤,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碎成锋利的晶屑。
陈氏老太爷的手指扣在扳机上,却忽然发现掌心沁出的冷汗让枪身变得滑腻——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白T恤的男人,眼里竟盛着看蝼蚁般的怜悯。
“你笑什么?”
老太爷的鼠眼在金丝眼镜后剧烈颤动。
“笑你蠢。”
江河抬手用咖啡匙敲了敲枪管,金属薄片已被灵气碾成锋利的柳叶状,“用凡铁铸的子弹,也敢往修仙者眉心凑?”
“修、修仙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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