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四章 芙蓉郎重现-《佳偶天成,绝爱倾城商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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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本想看到这个男人惊异的表情,谁知,她再一次失望了,他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。

    蓝芙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“你早就知道?”

    男人只是冷哼了一声,“你以为这对我来说是秘密吗?”

    他居然全都知道?蓝芙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像濒临死亡的鱼儿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极力隐忍的面容看起来更像鬼一般。

    曾经的郎才女貌,耳鬓厮磨,如今已经有天渊之别,室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郁,蓝芙蓉几乎只剩下一口气,原来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一切,多么可笑,芙蓉郎,曾经温柔的声音,曾经深情的眼神,如今只剩下森森杀机。

    他毫不意外的表情让蓝芙蓉明白,或许他一直都在,只是自己查不出来而已,难道他一直都在易容隐蔽身份,自己的一切他都知道?至此,她忽然明白,原来她这些年的忍辱负重,他全都知道,他到底躲在哪里?或者说,他到底是什么人?

    蓝芙蓉一直坚信他是爱过自己的,她不相信他在利用自己,可眼前这一幕,让她不得不相信,挣扎道:“你一直都在利用我?”

    任何一个男人,看到现在的蓝芙蓉,心中都不会有丝毫爱意,男人冷冷道:“当初你貌美如花,热情似火,我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动心呢?”

    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,我只爱过你的容颜,你现在枯败不堪的模样,只让我厌恶。

    蓝芙蓉不是傻瓜,也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,也不纠结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,倔强道:“我们的儿子在哪里?”

    我们的儿子?听到这个称呼,男人眉头一皱,忽然冷道:“为了儿子,你一定要死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蓝芙蓉想不明白,她是真的不明白,为什么一定要以自己的死亡作为代价?她曾经那样发疯地想要见儿子一面。

    这些问题的答案憋得蓝芙蓉的胸腔都快要爆炸了,胸口的痛楚让她沟壑丛生的脸更是没有一丝血色,仿佛灵魂已经死亡的僵尸一般,却恨不得将他狠狠抓起来问个究竟。

    一个已经快死亡的人,有的什么都怕,也有一种,什么都不怕,蓝芙蓉就属于后一种。

    她凄惨地笑了一下,不过看不出是哭还是笑,枯草发黄的头发,鸡皮般苍老的头发,已经记不清自己的年龄了,似乎刚刚五十,可她看上去已经是七旬老妇了。

    看到这个男人对自己一脸的厌恶,蓝芙蓉怎么也不能想象这就是曾经对自己柔情蜜语的芙蓉郎?

    芙蓉郎,芙蓉郎,她喃喃着这个名字,全然不顾已经是对自己巨大的讽刺,和死亡相比,讽刺又算得了什么?

    她眼底浮现一点哀求的光芒,微弱而执着,“看在我马上就死的份上,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男人不欲多看这个已经像一团乱草的女人,多看一眼就觉得令人作呕,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的阴毒,如果不让她死得心服口服,她是不会屈服的,还会生事的,何况,自己还中了她的毒,虽然以自己的能力,迟早也能解,但蓝芙蓉的手段他很清楚,未免节外生枝,还是告诉她好。

    男人不知道是良心发现,还是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,缓缓道:“好吧,我告诉你,他现在生活得很好,有着远大的前途,有着至尊的地位,如果让人发现有你这样一个亲生母亲,就会毁了他的一切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男人的声音冰冷而残酷,没有一丝温度,让蓝芙蓉周身凉透,她凄厉地笑了笑,从男人雪亮的剑身里面映出了自己不堪入目的容颜,惊得周身一阵阵冰凉,天底下哪个女人不爱美?她一直不敢照镜子,就是因为不敢面对这一幕,可是这一幕,还是这样残忍地出现在她面前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蓝芙蓉眼中的绝望,冷森森道:“你自己也看到了你的样子,你希望他有一个你这样的母亲吗,羞于人言吗?”

    这话像一把利刃再次在蓝芙蓉几近枯竭的心口无情地劈上了一刀,她深吸一口气,按住鲜血淋淋的胸口,“就算是这样,我也是他的母亲,我必须知道他的一切,否则我死不瞑目。”

    “死不瞑目这种废话,就不必说了。”男人毫不留情地讽刺道:“为了他,你必须死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谁?”蓝芙蓉几乎字字泣血,也许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,可不知道为什么,死在这个自己爱过的男人手中的滋味,并不是那么难受,她明白,自己是真的爱过他,尽管,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再说爱了。

    她的眼眶早已经干涸,流不出眼泪,男人见她眼眸发红,忽然附在她耳边无比轻柔地说了一句话,让她原本冰冷的血液瞬间滚烫起来,脱口而出,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到了这个时候,男人已经像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蓝芙蓉,冷冰冰道:“没什么不可能的,你不是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他吗?现在为他去死不是应该的吗?”

    蓝芙蓉的脸色青白一片,看不出原来的颜色,当数十年的问题答案霍然浮出水面的时候,惊悸,震撼,痛苦,疑惧,众多情愫交织在一起,使得胸口的剧痛更是铺天盖地而来,她的嘴唇剧烈地颤动了几下,拼命摇头,“我不信,我不信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早就知道蓝芙蓉的意外,这个女人疑心极重,根本不会轻易相信别人,他加重了语气,“他几乎和我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,你说,他不是我的儿子,还会是谁呢?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蓝芙蓉还沉浸在惊悸之中,她兜兜转转,努力寻找多年,可儿子就近在眼前,仿佛命运最大的讽刺和捉弄,让她忽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,血仍然是红的,不过她的血是带毒的,就如同她的人一样。

    男人并不愿继续和蓝芙蓉纠缠这个话题,没有男人还会顾忌到去照顾这样一个女人的情绪,他厌恶地移开眼睛,居高临下道:“该告诉的,我已经都告诉你了,现在可以安心去死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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